关于减肥的迷思

上周开始7点后不吃饭,体重基本没有什么变化。或许是因为周末两天因为晚上做饭略晚,吃完有点超过7点了,又或许是这种浅尝辄止的减肥方法根本没用,反正我是失败了。

活了26年了,为什么减肥于我而言如此之困难?为什么屡屡失败的我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厌恶或谴责?我不明白,是我潜意识里真的不想减肥吗?还是我的肥肉细胞已经控制了我的大脑,成为了议员中的多数派,真正的执政党?

回顾我往年下定决心减肥的经验,大多是因为无法控制饮食而半途而废。我很讨厌运动,又那么喜欢吃饭,天啊,我该怎样才能变瘦啊!

今日的应付事

鉴于冯老师刚刚把网站服务器做了个搬家工程,叫我务必更新一篇博客,我思来想去觉得无事可说,也实在无大文章可写,懒怠至极,便在此更新前阵读围城时摘录的妙语,以应付事。

围城

钱钟书

最后醒来,起身一看,是个嫩阴天。他想这请客日子拣得不安全,恨不能用吸墨水纸压干了天空淡淡的水云。

电话可以省掉面目可憎者的拜访,文理不通者的写信,也算是个功德无量的发明。

“她序上明明引着Jules Tellier的比喻,说有个生脱发病的人去理发,那剃头的对他说不用剪发,等不了几天,头毛压根儿全掉光了;大部分现代文学也同样的不值批评。这比喻还算俏皮。”

听见女用人回来了,便站起来,本能地掏手帕在嘴上抹了抹,仿佛接吻会留下痕迹的。觉得剩余的今夜只像海水浴的跳板,自己站在板的极端,会一跳冲进明天的快乐里,又兴奋,又战栗。

今天太值得纪念了,绝了旧葛藤,添了新机会。

苏小姐汽车夫向他脱帽,说:“方先生来得巧,小姐来了不多一会。”鸿渐胡扯道:“我路过,不进去了,”便转个弯回家。想这是撒一个玻璃质的谎,又脆薄,又明亮,汽车夫定在暗笑。

方鸿渐把信还给唐小姐时,痴钝并无感觉。过些时,他才像从昏厥里醒过来,开始不住的心痛,就像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,到伸直了血脉流通,就觉得刺痛。昨天囫囵吞地忍受的整块痛苦,当时没工夫辨别滋味,现在,牛反刍似的,零星断续,细嚼出深深没底的回味。

他所说的“让她三分”,不是“三分流水七分尘”的“三分”,而是“天下只有三分月色”的“三分”。

同行最不宜结婚,因为彼此是行家,谁也哄不倒谁,丈夫不会莫测高深地崇拜太太,太太也不会盲目地崇拜丈夫,婚姻的基础就不牢固。

快乐像沸水似的洋溢满桌

“那最好!不要提起我,不要提起我。”鸿渐嘴里机械地说着,心里仿佛黑牢里的禁锢者摸索着一根火柴,刚划亮,火柴就熄了,眼前没看清的一片又滑回黑暗里。譬如黑夜里两条船相迎擦过,一个在这条船上,瞥见对面船舱的灯光里正是自己梦寐不忘的脸,没来得及叫唤,彼此早距离远了。这一刹那的接近,反见得暌隔的渺茫。鸿渐这时候只暗恨辛楣糊涂。

他一忽睡到天明,觉得身体里纤屑蜷伏的疲倦,都给睡眠熨平了,像衣服上的皱纹折痕经过烙铁一样。

快乐得不像人在过日子,倒像日子溜过了他们两个人。

不知不觉中黑地昏天合拢、裹紧,像灭尽灯火的夜,他睡着了。最初睡得脆薄,饥饿像镊子要镊破他的昏迷,他潜意识挡住它。渐渐这镊子松了、钝了,他的睡也坚实得镊不破了,没有梦,没有感觉,人生最原始的睡,同时也是死的样品。

六点钟是五个钟头以前,那时候鸿渐在回家的路上走,蓄心要待柔嘉好,劝她别再为昨天的事弄得夫妇不欢;那时候,柔嘉在家里等鸿渐回来吃晚饭,希望他会跟姑母和好,到她厂里做事。这个时间落伍的计时机无意中包涵对人生的讽刺和感伤,深于一切语言、一切啼笑。